促道:“社团不可一日无主。”
“等……等笑非回来。”
钟远山此时已经是气若游丝,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着。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大门的位置。
他在等自己选中的那个少年。
“爹,难道你真的要把社团传给那个外人?”
钟阳气急败坏地道:“我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闭嘴。”
钟远山怒喝:“他是你师兄,也会是你未来的姐夫,谁说是外人……咳咳咳。”
他被这不成器的儿子,气的连续咳嗽起来,伤势发作,喷出一蓬鲜血,染红了床单。
“小阳,你能不能闭嘴,让爹休息一会儿。”
女儿钟灵急忙道。
大堂主钟远博也道:“是啊,小阳,你乱说什么?快认错,让社长好好休息,一切等李笑非堂主回来再说。”
说着,暗暗对钟阳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连忙道:“对不起,爹,我错了。”
钟远山闻言,剧烈地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稳:“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没有能力撑住这个社团……”
钟阳听得不耐烦。
他于了看屋内的其他头目,道:“好了,我爹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在外面等着。”
社团头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叹气地转身走了出去。
砰。
房间门被关上。
钟远山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
他缓缓地看向大女儿钟灵。
轻轻地抬手抚摸女儿的头发。
这位在柳河基地市贫民窟纵横半生的老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
钟灵从小就被他送到贫民窟外面的平民区,接受的是法治区的教育,衣食无忧,不识人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