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苟顺劝道。
沈励看起来很痛苦,“哼,我也会想,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要做沈家人。”
“王爷怎么会作孽,王爷可是最良善不过了。”
“不,我不是善人,我只是想自己下辈子不再做沈家人,做猪做羊也别做沈家人了。”
苟顺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但苟顺从来不知道主子内心是那么痛苦。
“这么苟活着真的就好吗?我曾想过,若是沈家子弟往后百年还得如此,那沈家没落就没落了吧。”
苟顺痛心急呼,“王爷!”
沈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下去吧,好生把陆家人招待好。”
书房归于寂静,看着案上的诗文画册,沈励只觉得厌烦。
世人都说定西郡王生错了地方,一手丹青无人能及,书法造诣也是颇高的,这要是生在诗书之家定是当世大儒,可惜了生在勋武之家。
他是生错地方了,什么诗书勋武,他宁愿自己生在一般的军户之家,可以骑马提刀上阵冲锋,而不是困于方圆之地,只能书画为伴,还须时时用药。
沈励并没有枯坐很久,等陆家其他人来了,沈南珣再次来到沈励长居前院的卧松居。
身边还跟着陆家四位郎君。
沈励受了四位郎君的礼之后才与他们叙话。
看着几位丰神俊朗谈吐学识皆是不凡的郎君,沈励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陆家郎君何尝不是生错了地方,别说其他世家了,就是一個普通的耕读之家,只怕身上也都有一官半职了。
“此番前来扰王爷亲近了。”说话的是陆家二郎,几位郎君中最大的,自然充当了发言人。
沈励摆手,“你们能来便是最好,结了亲便是一家人,说扰不扰的便是见外了。”
陆二郎再次作揖。
“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