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麻烦别人才单独赁屋的,于他而言,住哪里都一样。
马车已经先行去了码头,陆四郎也拗不过沈南珣,又抱着侥幸心理,沈大郎在京,前事该不会再发生了。
到码头一看,沈南珣才知陆四郎说的人多真的不是托辞,码头一角呜呜泱泱站了好些人,光是戴了帷帽了女眷就有五六人,还有往来伺候的女侍小厮。
陆四郎径直走到一个戴着帷帽坐在一旁拉着哥儿的人身边,“娘,半道遇上大郎。”
沈南珣赶紧上前请安,“请岳母安,小婿来迟。”
赵氏随有心结,可也没有迁怒的道理,“无碍,禾娘可还好。”
“禾娘一切都好,知晓岳母来了,恨不能亲自来迎。”
“大郎又是何时归京的?”
“端午晚间才到。”
赵氏点头,这还差不多,不算太迟。
“午间日头正大,岳母先上车回府,禾娘定是等得心焦。”
赵氏扭头看陆四郎,陆四郎装作和陆三郎说话,并没有对上亲娘的视线。
沈南珣只能自己上,“既然到了京都,怎能让岳母赁屋来住,自当进府的,岳母莫怪四哥。”
一直跟在赵氏旁边的陆四郎娘子何氏适时退了退小儿,“祖母,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姑姑,我想姑姑了,还有姑姑家的表弟表妹。”
最终还是女儿的脸面和对女儿的思念战胜了自己心底那点说不清的心结。
赵氏叹了口气,“罢了,先去看禾娘。”
沈南珣和赵氏寒暄完了,才和旁边两个陆家儿郎相互见礼,一个是陆风禾亲大伯家的陆二郎陆瑜,一个是二房堂伯家的陆三郎陆玙。
目前毗陵陆氏嫡支就两房,其他的早就分了出去,大房是陆风禾祖父陆湛这支,二房就是陆澈。
其中大房三子,陆风禾的父亲陆子宴行二,二房就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