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门关上了,隔绝了里外。
“母亲,快别哭了。”陆异之说,亲手捧茶递过来,“都哭了一路了。”
陆大夫人抬眼看他,最珍爱的儿子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但没想到如今团聚,却丝毫没有欢喜,只有无数伤心。
“我的儿,你还笑的出来。”她说,“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鳏夫了!”
她再次转头看桌上摆着的牌位,妻越氏女七星刺目。
这个女子是她亲自赶出家门的。
但此时此刻,这女子的名字又稳稳坐在她们家里,以后还要与她儿子同葬。
陆大老爷面色亦是不好看,问:“异之,就必须这样吗?”
一开始接到信说是要和夏侯家议亲,准备启程的时候变成了跟七星议亲,他们夫妻一头雾水又惊又气,以为那贱婢毁了儿子的亲事,急急忙忙赶路,路途中陆异之还派了人,带着信说七星死了,要他们悲哭。
派来的管事只再三说事关陆家合族命运,让他们听公子的吩咐,但具体怎么回事,也没说清。
陆异之来接,驿站中也不敢多言,只说了这是和霍莲的恩怨,所以七星必须是他的妻,死了也是,陆氏族谱祖坟都要有她一席之地。
陆大夫人惊慌的哭变成了悲痛的哭,一路哭进了京城。
陆大老爷似乎明白又有些恍忽,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不真实。
先前只是送一个铺子,怎么现在把儿子也送出去了?
陆异之点点头,说:“变成鳏夫,总比变成霍莲的大舅哥要好,父亲,母亲,你们难道想要被人人避之不及,被骂酷吏走狗?”
那当然是不想。
霍莲的权势是很盛,但那只是他自己盛,沾染上他,那可就只有一世盛,永世不得翻身。
陆大老爷可是一心要将陆氏在他手里变成真正的名门望族呢。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