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笑容满面的脸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着急回答刘指挥使的话,而是命左近侍奉的婢女给两人斟茶。
滚烫的茶水溅入上好白瓷的茶盏中。
明前云雾茶,茶香四溢。
紧接着,他做极了士大夫的姿态,用茶盖微微撇去茶碗中的浮沫,小口吹着茶水的热气……。
“有巡夜司保驾护航……,琉璃生意必定能一帆风顺。”
“刘指挥使来的正是时候。”
浅啜了几口茶水后,他才酝酿好了说辞,并说道。
“只不过……”
“烧制琉璃少了一步,这一步很关键,徐行没有吐露出来。”
韩遂放下茶盏,目光凝视刘指挥使。
“送入巡夜司的昭狱。”
“刑罚都来上一遍,他不会不说。”
刘指挥使很自信。
没有几个硬汉能抗住巡夜司的大刑逼供。韩遂要顾忌影响,手伸不到天牢,所以做事颇有顾忌,但他不一样,他是崇明帝提拔的巡夜司指挥使,可以临时接管天牢的犯官,并不用顾忌什么清名……。
“不行。”
韩遂摇头,“徐行入狱,已是我之过失,同僚多对我有所芥蒂、不满,倘若再让徐行受苦,逼供琉璃秘方……,我就要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了。”
文人惜名,爱护羽翼。
钱虽然重要,但走到他这一步,名利都重要。
推徐行入天牢顶罪,还可以“不得以”的借口搪塞。同党之人,即使听闻此事,亦会认为他是被迫。
但若是他为了利益直接逼供徐行……。
朝堂的同党,定会认为他是刻薄寡恩之人,与他离心离德。
名声,虚无缥缈,却很重要。
“这事你别插手。”
“本指挥使将罪名全部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