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吉未必发现了他的异态,极有可能是故意以此为借口,广撒网。
就如青楼的姐儿们对科考的士子们广撒网一样。
碰到一个中举,就血赚。
“常将军,你冤枉下官了。”
“芸娘怀了下官的儿子,为了儿子着想,我才拼命写书,以期在世间留下薄名,希冀减少他犯官之子所承受的压力……”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徐行叹息一声,表演道。
他可不会轻易落人口实。
今日承了常吉这一恩情,以后报答就是。
没必要将自己的把柄递到常吉的手上。
常吉:“……”
“人都说,你们做文官的心黑……”
“起初本将军还真以为你是被冤枉入天牢的,但现在看来,徐大人,你在太仆寺任职的期间内,也没少捞吧。战马缺额,是国朝积弊。”
“但你的手绝对不干净!”
常吉挑了挑眉,语出不逊。
他看徐行的年龄不大,当官没几年,以为其不是什么老油条,但一接触,才发觉这小子滑不溜秋,捏都捏不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墨者黑。”
“皇爷圣明,躬垂治世,我等小官,自然清廉……”
徐行不直接回答,以模棱两可的话搪塞道。
三百年的王朝,早就上下都不干净了。
有时候拿钱,是站队。
他当官之后,想着是做宰执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哪会刚开始当官就大捞特捞……。
至少得等到升官无望的时候……,再捞钱。
“呵呵!”
常吉闭目,不再搭理徐行。
论起心眼子,他还斗不过这些文官。
……
约莫半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