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打开手铐。
“可以走了?”我问。
“可以。”
我走出去,看见陈兵站在门口,在等我。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搂着陈兵往外走,“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走到外面,我让陈兵到路边截出租车,我站在门口悄悄观察四周环境,看有什么异样没有。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反正我就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
上了出租,让司机胡乱开着。
“陈兵,我要离开了,你等下找个地方下车。”我不想连累他,和我一起很危险。
“大哥,你要走?你去那里?”
“我去那里不重要,你要好好做人,事事都要先考虑清楚,不要误入歧途。”
“大哥,你说什么?”
“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车停了,我把陈兵推下车,“如果有缘我们肯定会再见的。”
车子开远,看不见陈兵了我才对司机报出我的目的地,附近最出名的夜总会。当然,我不是去消费,我只是想换辆车,我真正的目的地是汽车站。现在才九点多,肯定还有车,不一定要跨市,能离开城区就可以。
到了夜总会门前,我下车,付了车资,车开走了我才上另一辆车,直奔汽车站。
汽车站到了,我随便买了一张距离远又最快开车的车票,然后又买了几块面包和水,坐在候客区等。饿死我了,被关了五个小时,别说吃,水都没一口。
还有五分钟登车,我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忽然看见三个烂仔拿着一张照片与售票员说话,售票员时儿点头时儿摇头,随后手指着候客区,指的正是我刚刚坐过的那个位置。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暗叫不好,可是无路可退,厕所又没有后门,窗子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