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向他问道,“你不是去联系保险公司了吗?这么快就搞定了?”
“工伤意外保险嘛,程序有不复杂,已经搞定了。”
还好有安正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没有掉链子,我又问道:“怎么算赔偿的?”
“意外伤残按社保来计算,最高60万,这要等医院这边出伤残证明;意外医疗是每人5万元……”
听着安正的汇报,我揉着太阳穴,我更希望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安正刚和我说完,邓莉就带着医生来到了病房里,我急忙站起来向医生问道:“医生,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双腿被摔断了还是怎样?”
“不是被摔断的,是被钢管硬生生砸断的,左腿还有贯穿伤,是因为钢管插入了你父亲的大腿,导致大腿骨直接断裂。”
听着医生的描述,我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我爸一定是为了护住他那两个工友,所以让自己承受了钢管架的全部重量。
我都不能够想象我爸当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那足足有一个成年人手腕那般粗的钢管,硬生生插入我爸的大腿,那该有多疼啊!
我的心在滴血,双腿忽然就软了,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也嗡嗡作响。
我的喉结在痛苦的蠕动着,我拼命地捏紧双手又松开,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来缓解痛苦。
医生又继续对我说道:“我们给你父亲双腿上了钢板,今后可能都会一直靠钢板行走,以后是不能干活儿了,严重了还得给你父亲准备个轮椅。”
医生的话就像是再给我宣判死刑,也就是我我爸的双腿就废了,以后不仅不能干活儿,甚至连行走都是个问题。
我不想再接受更多的讯息了,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只感到自己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随即手心一阵发凉,头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