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理上的依赖,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再说了,她和马英杰并不是夫妻,他们这种被绑在一起生活的情形,只是搭伙过日子。无论马英杰
对她多好,这种日子迟早是要散伙的。她想的人,念的人,还是那个她又怕又放不下的他。那个新婚的夜里,她和他相拥的幸福,他对她无限
的抚爱,以及他的无奈和紧张,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髓之间,这个人,会娶她吗?这个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安全地娶她呢?她总会有这样
的问题冒出来,可是无能这样的问题冒出来多少次,在他的面前,她不会去提任何的要求。他已经有太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她能够理解得
了的。而她能够为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她信他,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在地告诉所有的人,孩子是他的,
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
栾小雪对马英杰而言,能不要他的照顾,她就会不要。独立是她必须具有的能力。
“那你当心一点。”马英杰也怕遇到熟人,被发现他没有回乡下去,传到江超群耳朵里不太好。马英杰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假了,明明不想去做
的事情,他居然能够如此圆滑地脱口而出。他才回秦县几天,他就有一种感觉,他在变,在染这种机关的秘色,而且他会越染越深。只是他能
有别的办法不被染上吗?如果他对栾小雪不客气,不照顾好,他能背得起这份被信任的责任吗?如果他在苏晓阳之流面前,不装,不假,他能
够和他们周旋吗?
唉。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马英杰望着转身出门的栾小雪在内心如此长叹着。
栾小雪下楼打车赶到了医院,在医院大厅里栾小娇正吃力地背着熊丽丽东张西望,栾小雪赶紧赶了过去问:“小娇,怎么啦?发生什么了?”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