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意识到,叶晶莹的深不可测。
余波有些恐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没有坐下,而是绕着办公桌去了叶晶莹的位子,叶晶莹不在的时候,余波总喜欢在叶晶莹的椅子上坐坐,靠靠,那种科长的感觉,似乎也会在这一坐一靠中油然而生。
?余波一屁股坐进叶晶莹的科长椅里,整个身子象走气的皮球一样瘫进了宽大的转椅里。
?叶晶莹和部长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的房子又从哪儿来的?这些余波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此时此刻一个接一个地纠缠着余波,余波想,我得去问问文主编。
余波开始看表,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百无懒聊的余波随手拉了一下叶晶莹的抽屉,没想到抽屉被他拉开了,叶晶莹的抽屉总是锁着,没想到叶晶莹今天居然忘了锁抽屉,余波好奇地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叶晶莹的抽屉,余波看到了一枝干枯的玫瑰,余波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他伸手把那枝干枯的玫瑰从抽屉里拿了出来,他认识这枝玫瑰,正是那天晚上叶晶莹逼着他偷采的那支玫瑰,余波似乎隐约地看到玫瑰枝上淡淡的血迹,余波说不清楚这一刻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叶晶莹这个让他无数次咒骂的女人,这个一次又一次下套让他钻的女人,这个越来越神秘,越来越野心勃勃的女人,竟然也有一颗小女人般柔情万种的心。
余波第一次有了一份对叶晶莹的愧疚和感激。
下班后,余波径直去了文主编那儿。文主编一见余波就问:“你办了那个臭女人吗?”余波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文主编的话。
“你怎么啦?别不是对那个臭女人动真情了吧?”文主编感觉不对劲,眼睛盯着余波问。
“没什么,挺乱的。”余波说的是真话,以前他咬牙切齿地恨叶晶莹,可是现在,他发觉他恨不起来,叶晶莹,睛红的影子重复却无法溶合地在大脑里跳跃,他发觉自己,居然抓不住其中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