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全都是体内的糟粕之物,根本不足为提。
坐在地上后,身体开始以自己能感受到的最大程度慢慢恢复。
秦凡闭上双眼靠在那里,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
样,面容极为安详。
不远处的院门缝隙里,姚玲玲狐疑的目光正在探来探去。
要不是那次学校突然组织乡下采风活动,她也不会频繁的回到村里,也就不会那么被动地同秦凡和姚芯撞见。
对于秦凡家里发生的变故,姚玲玲可谓是再清楚不过。
她爸姚顺同姚庆是亲兄弟,两个人打一娘胎滚出来的,姚庆突然瘫痪在床之后,她日常也听自己的父亲抱怨了许多。
总之就是,要不是秦山那个庸医,姚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们家在姚庆瘫痪之后,也减少了两家之间的来往,但这都是人之常情,总不可能上赶着再去同他亲近吧。
一个瘫痪的人一辈子都得耗着家里,他们愿意认这门亲戚就已经是不错了。
坐了快要半个小时,闻见附近农房里传来阵阵饭菜香气后,秦凡才回过神来。
他用手撑地面,腰上微微一使劲儿,整个人就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
躲在门后边一直观察着的姚玲玲不禁睁大双眼,这还是人吗?
刚刚虚弱的连路都快走不动了,现在竟然又生龙活虎起来。
一直到秦凡走远之后,姚玲玲都没回过神来。
凭她作为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个人身上秘密,恐怕今天自己是唯一的窥探者……
姚家里,烟囱里的炊烟已经袅袅散去,只厨房里的土灶上温着一碗白米饭。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不是说好了中午回来吃午饭吗?你看都这会儿了,我爸他们都上楼睡觉了。”
姚芯把饭端到院坝里,催促着秦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