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收拾过之后,看上去敞亮干净。
就连大门外的破门都被他们用水细细地洗刷过,恍惚之间像是这地方一直没有离过人似的。
秦凡来的匆忙,手上没提什么药品,只裤兜里揣着一盒银针。
刚进屋子之后,他立刻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传来。
声音微弱,间隔的时间长,像是一口气上不来,直接会喘死过去似的。
他快步迈上二楼,到了何婶子所住的那间屋子外,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哭泣的声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儿啊,你这么多年来受苦了……”
“看你现在过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脸活下去,咱们娘儿俩倒不如一起到地下去找你爸。”
一个多年来饱受思子之苦的女人,到了伤心魂断的时刻,嘴里总会说出这些让人听着都感慨的话。
秦凡轻轻推开门进去,人刚到屋里瞬间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温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要高一些。
明明是下过雨之后的凉爽天气,但因为害怕何婶子再次受凉,屋里没有开窗,整个屋子当中倒像是盘旋着热浪一般。
“你先去把窗户打开,现在需要通风透气。”
秦凡挥手,让蹲在一旁洗帕子的陈玉山去把窗户推开。
他们两个人算得上是何婶子的儿子,做起事情来亲力亲为,不仅给人盖好了凉被,头上还搭着湿帕子。
躺在床上的何婶子两眼空洞,眼睛里显得极为浑浊,模样有点像当时一心想要求死的姚庆。
不过就是这么一夜没见,秦凡觉得她整个人的生气像是被完全抽走了一般,迅速衰老下来,人躺在那里就如同一截枯死的树桩。
她面如菜色,又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嘴角干涸的起了白皮,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一面望,还一面说胡话。
“秦娃子,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