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目光扫视过眼镜张,把自己手中捏着的白纸大力塞到他怀里。
“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少在这里拿人当枪使。”
回来的路上,他听麻杆说,昨个夜里眼镜张一直在跟他说,那块碑有多精美。
听得人心里痒痒,天刚亮时就起身爬过去,想要拓下来。
“你什么意思呀,我又没有让他去,是他自己要去的,再说了,你这个没读书的人,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美术生的艺术情感!”
眼镜张蹭地一下冒起火气,但很快看着秦凡的面色,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算是个乡下人,但看着也像是让他胆寒的。
人长得有板有眼,很符合他们美术上讲究的三庭五眼,可偏偏那一双眼睛瞧着瘆人的很。
周边同学出来打圆场,他也就顺道下坡,没在说话。
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之后,这些人才开始转头往山下走。
早上雾虽没有散,但是这趟出山却只花了半个钟头不到,顺利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奇怪,昨天晚上像鬼打墙一样,怎么都出不去,今天早上这路像是铺开了,放在咱们面前的。”
姚琳琳惊讶说着,心里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奇怪的呀,说不定是咱们昨天心里太过着急,所以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现在天亮又不着急,自然而然就走得出去了。”
有同学附和着,昨个夜里的那些惫态,随着欢笑声渐渐散去。
才到山下时,秦凡远远的看见打路上走过来一个背背篓的人。
“秦凡!”
姚芯两眼通红的大喊道。
昨天下山之后,她一直照料着家里的家禽吃糠,所有杂事忙完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本来瞧着秦凡他们没下山,打算去山里寻寻的,但是转身却被金菊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