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里的阳台上,我看着对面小姨家的阳台。阳光如水,倾泻大地。这是个少有的冬日太阳天。
今年依旧无雪,气温如往常一般居高不下,让人疑惑时间是否走错了季节。万木衰枯的季节里,早春的桃花开始热烈的开放。
小姨家的阳台上阆无一人,她家早已不再居住于此。阳台上的几盆花草,只剩下几根枯败的枝条。一条花样毛巾,懒懒地挂在铁丝上,动也不动,使人心里萌生一种不安的情绪。她家的玻璃上,我甚至能看到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无生气。
我安静地坐着,喝着奚枚竹给我泡的普洱。
普洱养胃,熟普更甚。黄微微从她妈陈雅致哪里学来养生之道,现在一招一式全用在我的身上。
一切都来得如此安静,来得如此自然。历史的脚步谁也无法阻挡,生活按着既定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前进。
就像电影一般,过往的岁月在我眼前一幕一幕展开。
薛冰再无消息,徐孟达与我喝酒断义后也再无照面。他仍然与小姨的公司合作,却不再控股。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个生意人,不但讲诚信,更讲道义。因为我和他以及小姨都知道,没有他的入股,小姨的公司没办法维持运转。
钱有余在徐孟达入股之后悄然退出,他回到了苏西镇,依旧带着自己的一帮农民兄弟,走省过县去承揽他们擅长的建筑活计。
月白的孩子一个已经考上了大学,另一个跟着钱有余四处征战,听说成了钱有余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而月白,突然就像老了三十岁一样,不但满脸皱纹,而且开口说话透露出来的都是一股垂暮的气息。
倒是陈萌,准备离开衡岳市,去省城的报社上班去了。
我在办完“回家过年”活动后特地去了一趟省城,在林小溪家里,我与林副省长谈了半夜的话。
谈话结束时,林副省长半认真半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