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屋檐。
一间幽幽暗暗的小包间里,我见到了甘露的朋友。
他叫欧阳秋,四十多岁的男人,保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很富态。他梳着大背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到我进来,伸出手来与我握。
他的手掌很宽厚,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寒暄几句坐下,他盯着我看,突然笑了,说:“甘露说的没错,你这个人,值得认识。”
我有点受宠若惊,谦逊地说:“感谢领导。”
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喝茶,沉吟一下又说:“喝点咖啡,可好?”
我点点头,喝茶与喝咖啡,对我来说都一样。
茶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咖啡是外国文化,只能喝点新奇与时髦。
欧阳秋是某部位的干部,与我同属一个级别。但人家是京官,起点比我高。我看他须仰视,他看我是俯视,最多平视。
欧阳秋在偌大的北京,只是大海里的一粒沙。但他这粒沙却对我至关重要。
北京城里,他认识的人无数。而我,举目无亲。虽属一个级别的干部,轻重一眼便知。
我定了定神,将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他微微颔首,并不表态。
坐了一会,他开始给我讲故事。
说他有一个朋友,也为下面省里来的人办事,弄得现在只要见到下面来的人,就感觉如坐火坑一般的难受。不管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中国人都一样,心机重。
我不置可否地笑,欧阳秋突然说故事,我知道他一定是喻视我什么。
果然,他说,一个北方人来找他朋友办事,批一个项目,是关于汽车类的。说只要事办好了,一定送台小车给他。
办事的人事后确实未食言,果真送了一台小车过来。让他朋友郁闷不解的是,小车居然上了他们当地牌。
他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