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值得你去骗?一个残花败柳的人,还是个保姆。”转而一笑说:“上次来家里的薛老师,漂亮吧!黄部长的千金,漂亮吧!不都是爱你的人么?”
我赶紧正色道:“小梅姐,你可别乱说。”我指着屋子说:“要是让我舅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死得多惨。是不?”
她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说:“我这些还是听何书记说的呢。你可能不知道,黄部长的女儿原来跟陈书记的记者女儿关系好得不得了,我听他们家保姆说,陈书记的女儿因为黄部长的女儿跟你好了,差点要自杀。”
我大吃一惊,不明所以,颤抖的声音我问:“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城里人啊,就是名堂多。这个世上只有阴阳调和,哪有母鸡打鸣的事啊?听说啊,陈书记女人虽然是女儿身,却是一股子男人味。”
“你的意思说,陈记者爱上了黄微微?”我心里涌上来惊恐。
“我可不知道什么爱不爱的。我们乡下人,就打一眼看,喜欢就喜欢,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是打死也不在一起。女人喜欢男人,男人喜欢女人,托一个媒人,三牲五礼走全,一辈子到死。”小梅姐回身打开门,招呼我说:“你先进去坐,自己倒水喝。我去事务局拿点东西就回来。”
她指着楼上紧闭的门说:“让你舅多休息一下,不要大声。”
我安静地点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待表舅从楼上下来。
小梅姐匆匆忙忙走了,我看看四周,一切都像静止的世界一样,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
突然想起关培山的嘱托,我的心没来由一阵烦躁。于是闭起眼来,细细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春山县里没有人不知道我跟何书记的关系。如果说此前别人还在半信半疑,我爹的葬礼已经全部打破了所有的怀疑。仅仅是一个解放战争的干部,何德何能死后进烈士陵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