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战乱后,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从心底滋生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再也无法分开。
爹走了,娘就像被抽了主心骨一样,整天唉声叹气,再也看不到半点笑容。我曾经萌想过带着娘去苏西乡,但娘坚决拒绝。我明白娘的意思,我家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残留着我爹的气息,我娘怕她一走,再回来就会闻不到爹的气息,她就会像散了架的桌子,再也站不起来。
陪着娘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我给黄微微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
放下电话不久,就听到屋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抱歉地朝娘笑笑,说黄微微来家了。
娘不为所动,淡淡地说:“请人家姑娘进来坐坐吧。”
娘在黄微微捧了我爹的灵位牌以后,很吃惊地问过我。这几年,我带来家里的除了薛冰外,还有奚枚竹、盘小芹。甚至在我爹弥留之际,小姨还将金玲和赵雨儿送到我爹的床前。女人像走马灯一样在娘的眼前转,我娘已经见惯不惯了。
“不要她进来了吧?”我探询着说,娘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我心里像倒了一个五味瓶,五味杂陈。
“她给你爹捧过灵位牌了,已经是老陈家的人了。回自己家,还要客套吗?”娘语气淡淡,但里面却包含着更多的指责。
黄微微在送我爹上山后,再也没来过家里,娘心里有怨气。
我尴尬地笑,不敢言语。
娘看我难过,挥挥手说:“风儿,你现在也长大了,当官了。做人做事,第一要讲良心,我和你爹两个人,一辈子就靠着良心做事。人有良心,才能活得自在。我们家不是官宦人家,高攀不起的,就不要想着法子去找不自在。”
我明白娘的意思,苦着脸说:“娘,我知道。”
出了家门,看见黄微微坐在车里,微笑着看着我。
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我问:“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