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分手?”她直奔主题,丝毫也不让我有思考的余地。
“没有。”
“你连自己都骗啊,陈风。”薛冰感叹道:“难怪别人说,宁可相信妓女的逼,不可相信当官的嘴。”
“薛冰,你说粗话。”我不敢大声,同时非常惊讶她能说出这样粗痞的语言。
“我是女人。女人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什么没见过?都经历过了,还怕说?”她涨红着脸,将身子靠在门上,不紧不慢地说。
我过去想将她拉进来,她挣脱我的手,挑衅似的看着我。
“进来说。注意影响。”我提醒她。
“别人都不要我了,我还怕什么影响?”她珠泪欲滴,楚楚可怜。
“薛冰。”我叫着她:“你可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你是有知识的新女性。”
薛冰苦笑着说:“这里不是衡岳市,是苏西乡。在农村人的眼里,一个女人被她的男人抛弃,是最可耻的事。”
“你不是坏女人啊。”我傻傻地说,再次拉她进来。这次她没拒绝了,随着我进来,在椅子上坐下,却不肯抬头看我。
“坏不坏不是你说了算。老百姓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有他们的道德标准。”
我沉默下来。谁都知道我们曾经住在一起,假如我与她分手,她就是弃妇,要想再找个如意郎君,在苏西乡比登天还难。人言可畏,没有人会愿意拿自己的一生去赌博闲言闲语。
当然,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不会嫁无门。世界上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丑女。何况她还是个美丽异常的女子。
但是,她会把自己当作残花败柳吗?
不会!她是个心比天高,冰清玉洁的女子。宁愿香魂一缕飘天外。
“真不去?”她犹疑了一下,开口说:“不去也没事。反正我决定了,过几天去衡岳市找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