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起伏。
就好比我,命运之神在半梦半醒之间把我爹扒拉到了南方,戴着南下干部的帽子,我爹机缘巧合娶了我娘,按理说,我算是革命的后代,属于根正苗红的一类。
谁知道一生耿直的爹口无遮拦,原本锦绣前途的他,只能屈身到企业里安身立命。知子莫如父,我爹一生对我的淳淳教诲,还是没能让我安稳,当年的一场运动,我最终落得个政治待审查的结论。
就在我绝望时分,又来一场塞翁失马的故事。从机关里被一脚踢出来,我跌入到几乎与世隔绝的苏西乡,谁知道命运开始眷顾我!
想到这里,我会心地笑起来。
盘小芹忧心忡忡地问我:“哥,怎么办?”
我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担心。”
“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
“到期就到期,最多不过就是损失一万多块钱。”
“我们是不是下手太早了?”盘小芹现在出落得人标致,思想活跃,远不是当年的青葱小姑娘了。
“不早。”我说,转而问她:“榨油厂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盘小芹?赞叹道:“树容哥办事你放心。”
“哥,你估计乡政府最快会什么时候开始动工?”
“他不动工,我们不能先动手?”我反问她,指点着说:“你们合同签的是一年内动工,你就动呀,砌一个围墙,挖一个地基脚,算不算动工?”
盘小芹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脑壳,笑道:“还是哥厉害。我明白了。”转而结结巴巴地说:“哥,曾东明想辞职,你有什么意见?”
我想也没想直接决定:“辞职是好事。他一个写诗的人,在党校混一辈子,也成就不了自己,不如跟着你做生意。今后眼光不能老看着脚尖,要看长远一些。开一个超市,与开一个百货公司,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规模大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