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呢?”
我心里一顿,小姨的话就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心头,让我半点不能动弹。
“还没想好?”小姨咄咄逼人。
我摇摇头,眼神迷漫地四处乱看:“非得要两个人吗?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可以。”小姨捋一把掉到额前的刘海:“如果你是个傻瓜,当然一个人可以。老陈家有你这个后,就不能马虎。”
“假如我还未成年,怎么办?”
“另当别论。”
“要不,请黄微微代劳一下吧。”我说,迟迟艾艾。
“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小姨挥手叫姨父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姨父看了看我,低着头走出灵堂。
“你叫姨父干嘛去?”我问,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得先问问微微,人家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小姨犹豫着:“如果薛老师来了,怎么办?”
“都是你搞出来那么多名堂。”我没好气的说,从桌子上抓起三支香,点燃,插在我爹灵牌前的香筒里。
老娘被我们搞得晕了头,瞪着眼看了看我们,摇摇头一个人进屋去了。
我烦啊,烦得要死。老爹的灵位牌目前是摆在我面前的头等大事,薛冰也好,黄微微也好,两个人任何一个来捧灵位牌,其实就是告诉别人谁将是老陈家的儿媳妇。
小姨展颜一笑说:“你急什么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这是帮你,也算是个决断。你一脚踩两条船,就不怕翻船?”
“翻个毛船。”我挠了一下后脑勺说:“没船,翻什么翻?”
“总会有你哭的时候到。”小姨起身,不再理我,扬长而去。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老爹的灵堂里,看着老爹遗像在对着我微笑,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陌生。想起来这么多年,我几乎从来没关注老爹的生活,只知道他在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默默地为我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