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惨然地一笑,说:“老钱这人也真是,自己也不知道报案。”
我说:“老钱有大智慧。这事如果报案,他以后还回了月塘村?还回得了春山县?还能跟我们合作?”
我一连几个问号把月白问得张口结舌。
“去吧。这个时候老钱能给你电话,就说明他还没改主意。我想啊,也只有你,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他勇气和力量。”
“我凭什么去呢?”月白扭捏地说:“一无亲,二无邻的。”
“女朋友!”我说:“女朋友的身份,邓涵宇才不会怀疑。邓涵宇是条老奸巨猾的狐狸,不从钱老板口袋里扣出钱去,他不会轻易放手。”
“这样不好吧?”月白看我一眼,轻声说:“我不想嫁人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女人的一生,不是嫁人才是归宿。何况,还有你在。”她红着脸说,头低得像夕阳下的向日葵。
“先解决目前这个问题。绝对不能让矿泉水厂的项目流产。”我坚决地说。
“哪我去了?”
“去吧。”我挥挥手,不再说话,心再次莫名其妙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