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刚睡醒的女人,还来不及打扮,张着惺忪的眼睛看着脚下这个活鲜的城市。
黄微微如约而至,坐在车里摁着喇叭。
我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看着娇艳如花的女人,我说:“真快呀。”
她盯着我看,扑哧一笑说:“真像个乡里干部,一身土气。”她夸张地惞着鼻子,仿佛要从我的身上闻出土腥味来。
我拍拍大腿说:“我本来就是个乡里干部!你看,没有我们乡干部,你们这些上层建筑坐得稳么?”
她柔声说:“我不跟你辩。坐不坐的稳,管我什么事。我只是关心你,你好,一切都好。”
我心里一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伸过手来,搂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我是抱着被拒绝的心态勇敢进行。我要检验一下黄微微对我的真实态度,假如她拒绝了,我就会给本来犹豫不决的自己下判决书,从此不再妄想。
黄微微在我的亲吻里红了脸,她低着头,像花儿一样娇羞。两个人在这一吻中都不作声了,静静的坐在车里,时间突然像凝止了一样,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走吧。”我说,打破沉默。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发动车子,朝着市委家属大院开去。
进门很顺利,武警似乎认识黄微微,朝我们敬礼放行。
陈萌一袭休闲打扮给我们开门,拉着黄微微的手,亲热地嘘寒问暖。
我探头朝里面看,客厅里没有人,整座屋子显得很静。
陈萌转过头对我说:“别看了,都不在家。”
我本来紧绷的神经刹时松弛下来。这里毕竟是市委陈书记的家,我一个乡官,登堂入室,万一被书记发现,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书记不在,我不免又有些失落。
保姆过来递给我们拖鞋,换好鞋进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