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钱,我可不敢做主。”
朱士珍恨恨地瞪着老赵,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拿着单子蹬蹬出门,看到我,手一摊说:“老赵这个狗杂种,等选举结束了,看老子怎么整治他。”
我劝慰着说:“朱乡长,你别生气,老赵也是没办法。他是个按原则办事的人,要不,乡财政所所长这个位置,他能坐几十年?”
“坐久了,屁股底下就会生疮。狗日的屁股底下肯定是生疮了,该挪动挪动了。”朱士珍还在忿忿不平:“我一个乡长,还是郭书记发话的事,支点钱去买纪念品,又不是花他家的钱,他凭什么不给?”
我心里想笑,假如你是扶正的乡长,老赵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面直接拒绝。官场里的事,一级压一级。
我就笑着说:“朱乡长,这么点小事,你叫办公室的人来办就是了,何必还要亲自跑一趟。”
朱士珍也跟着笑了,无奈地说:“我还不是想把事情办得稳妥一点。”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说:“朱乡长亲力亲为,确实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干工作如果都像朱乡长这样有责任心,不愁我们苏西乡不变化。”
朱士珍已经习惯了我的恭维,他大度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陈,等选举一结束,乡里就准备给你再压点担子,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仿佛乡长他已经胜券在握!朱士珍的这个表态让我一阵窝火。还没投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还真以为我一门心思在做生意赚钱啊!
我装作感激的样子说:“到时候还需要朱乡长多关心关心我。”
“放心。小陈。”朱士珍爽朗地笑:“我看人的眼光一直没出过错。你这人,实在,有想法,有能力,是个干大事的人。”
我谦虚地笑着说:“朱乡长夸张了。我这人,就是个不思上进的人。”
聊了一阵,朱士珍说要去找郭伟签字,免得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