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巴着舌头说:“当然不一样。比如你,小姨,就是一朵夹竹桃花。”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微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是牡丹或者其他的花呢?”
我说:“夹竹桃呀,香,好看。但有毒。就好像小姨你,我姨父在部队,如果你不带点毒,我姨父还能安心为国家工作?”
话一出口,我感觉有点太过,好在姨父也醉意朦胧,并没太在意我说了什么。一个劲拉着我继续喝。
枚竹小声的问:“我是什么花?”
我看了一眼她说:“你其实不是花,你就是一杆竹。如果一定要把你比作花,也就是水仙花。”
“为什么呢?”她满脸认真地等我回答。
我说:“你看啊,你这个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与世无争,清净淡雅。不是水仙又是什么?”
枚竹抿着嘴巴笑,又指着薛冰问我:“我姐呢?什么花?”
我装作无比认真地看着薛冰说:“她呀,一朵月季,月月红。”
小姨就大笑起来,指着薛冰她们说:“胡言乱语,什么花不花的。她们就是花,我最多就是残花败柳了。”
薛冰莞尔一笑说:“小姨,你才真是花,我们哪,最多就是一棵小草罢了。”
我摆摆手说:“女人没有做草的,女人必须是花。草是我们男人做的,男人中啊,有一半是草,一半是树。就好像姨父,他就是一棵参天的大树。”
姨父对我的比喻眉开眼笑,说:“小风啊,看不出你的花花肠子很多嘛。我们男人都去做草做树了,谁又是养花的人呢?”
我说:“有花的地方一定有草。即使没草,花不都要开在枝头吗?枝头是什么?就是树啊。因此,枝头提供营养给花,花才能开得更娇艳。因此啊,男人都是养花的人。”
我的花论让她们兴趣大增,她们很难看到我这样贫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