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梅花脚印。张扬着、奔腾着鲜活的生命。雪的世界是宁静的,宁静得世界几乎停止了转动,所有浮躁的心情都会在雪的面前沉静下来,把心底残留的一丝丝欲望,付与雪的高洁洗涤。
我找来一把铁铲,刚铲了第一铲雪,就听到汽车突突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郭伟的吉普车沿着孙德茂家的中巴车轮印,慢慢地从桥上过来,在我面前停下,车门打开,就看到薛冰疲惫地钻出来,疲惫地看着我微笑。
赵雨儿趔趄着跑过去,扑在她的怀里,伸着小手叫嚷着要抱。
接着郭伟出来,颇有兴致地看着我手里的铁铲,笑眯眯地问:“准备堆个雪人?”
我点头,把铁铲插进雪堆里,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准备撒一根给他,郭伟摇手拒绝了我的好意,好男人不吸烟!,但不吸烟的男人没有男人味,薛冰跟我说过,她们都跟我说过。她们说,看着吸烟的男人很恶心,但闻不到自己亲近的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更伤心!
有人说,吸烟不喝酒的男人,虚伪!喝酒不吸烟的男人,小气!不吸不喝的男人,恐怖!又喝又吸的男人,坦荡!
我对照自己比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归属于虚伪的行列。这个发现让我在好长一段时间不开心。我怎么虚伪呢?
我踢一脚脚下的雪,飞飞扬扬起来一团雪雾。
我说:“小柳书记没事了吧?”
薛冰虚弱地一笑说:“幸亏你发现了,急性阑尾炎,可能死人的,不是大病,但是可怕。”她心有余悸的样子,又无限关心地问我:“昨晚冻着了吧?”
我伸伸胳膊蹬蹬腿说:“不碍事,有点小感冒,出了一身汗,好了。”
郭伟跺了跺脚说:“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补一下觉。”又关切地对薛冰说:“薛老师,你也去睡一下,昨晚大家在医院呆了一夜,又冷又饿,辛苦了。”
郭伟钻进车里,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