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钱老板心思一动,当时就表态,打家具可以,但生产队要按全劳力补他的工分,否则宁愿还天天跟牛屁股。生产队长满口答应,亲自帮钱老板背着木匠家什送到区干部家里,嘱咐钱老板一定要用心,为首长家打做最好的家具。
钱老板不动声色,得知到区干部女儿出嫁还得半年,就不紧不慢地做事,反正睡在区招待所,吃在区食堂。不操心不费力做了三个月,所有家具都是自己亲自打磨,用砂纸一遍一遍地擦,擦得油光闪亮,水滑无比,又买来清漆,涂了三遍,到最后功德圆满,区干部惊得大嘴张开合不拢,所有家具都是按树的纹理做下来,加上清漆的映衬,仿佛一件家具就是一棵张开树丫的树,不是艺术品是什么?
区干部差点就舍不得把家具陪嫁,想了半天,把钱老板留下来继续帮自己还打一套,钱老板怕生产队长不给自己工分,死命不肯,区干部火了,叫来生产队长,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了他一顿,命令生产队长,钱老板在外做活,工分要按两个满劳力算,否则就撤了队长的职。
生产队长也是乖巧的人儿,当时满口答应,又提出一个要求,说钱老板一个人做活,辛苦劳累,不如把队长自己的儿子送给他做徒弟,以后脏活累活都叫徒弟做,钱老板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好。钱老板并不想收徒,面有难色地看区干部。区干部哈哈一笑说,收徒弟是好事!手艺要传下去,不要等到钱老板死了,这门手艺失传。
区干部话说到这个地步,钱老板也不好推辞。从此就带着队长的儿子,在区委家家户户做家具,一做就做了三年。
等到区委干部家家户户都摆满了钱老板做的家具后,钱老板手里已经攒了一点钱。钱老板攒钱的手段很巧妙,他平时都在区委礼堂里做活,区委一些家属闲着没事都喜欢来看,钱老板就会利用剩下的一些边角料,给人做一些小巧精致的小櫈,区委家属都是些爱面子的人,不好无功受禄,就从家里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