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小芹不动声色就把苏西乡供销社盘了过来,又不知不觉的来了个全面改造。原本低矮的屋檐被她挂上去几个鲜红的灯笼,顿时活泛起来,生气了许多。
供销社的老女人正烦着在南方混的老公带回来的一个女人,满心找着老公打官司,无心照顾供销社。盘小芹要盘供销社,老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找领导哭诉,供销社正好处在下坡路,愁着改制后职工的出路。老女人表态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供销社答应养老就行。于是双方乐得自在,一拍即合。一夜之间,苏西乡供销社就成了盘小芹的地方。
月白嫂天天追着我办移交,她现在一天到晚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衣服,强行掩盖着曲线玲珑的身体。唯一不变的是她洁白如磁的面庞,脸上总是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她像猎犬一样的紧跟着我,一天到晚就是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办移交。”
没人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月白嫂,你这样跟着我,别人会说闲话的呀。”
她两眼一翻,说:“我是烈属,谁敢乱嚼舌头,想找事么?”
月白嫂的话让我本来想暧昧的冲动生生被压下去。她是烈属,一个女人,如果谁敢动她,无异于找死。
男人的暧昧,女人能在一瞥中知晓。
月白嫂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会柔着声音安慰我说:“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别记着,我现在就一个任务,什么时候办好了移交啊?”
我的心里一阵烦一阵酸。谁也架不住一个女人天天在耳边鸹躁啊!本来天性活泼开朗的月白嫂,又正当虎狼之年,如今把自己包裹在灰色的生活里,一门心思想着领导交给的任务,我能不悲哀?
我说:“月白嫂,你看盘小芹啊,原来在公司干的,现在要出来单干,肯定是觉得公司情况不好啊。”
她冷冷地说:“我不管这些。乡里要我找你,我不能去找别人。”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