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让高明心里很是感动。
因此,在登上朱允熥的马车后,高明的称呼也就变得非常正式了。
“吴王殿下,草民有一事不懂,您为何传授国子监生员如此奇怪之学问?”
朱允熥听到这个问题,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高老先生,您是否认为这些知识无用?”
高明闻言摇了摇头道。
“未曾!”
“老夫虽然不解其意,但也觉得这些学问对于匠人劳作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只是老夫很不解,您贵为皇孙之尊,为何要亲自授课,而且还是传授的此等离经叛道之学?”
朱允熥闻言苦涩地笑道。
“离经叛道吗?”
“烦请高老先生跟我说说,什么是经,什么又是道?”
高明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经当然是指儒家经典,道自然是治国之大道。”
朱允熥闻言再次一笑。
“那么请问先生,百姓日用是不是经,百姓的衣食是不是道?”
“这……”
朱允熥根本不给高明反应的时间,自问自答地说道。
“在我看来,道分大小,经分轻重。”
“你不能因为百姓吃饭的事情小,就轻视百姓的生存之道。”
“你也不能因为匠人劳作的事情小,就轻视匠人的劳动成果。”
“我所传授之学,既能改善民生,又能促进生产,又何来离经叛道之说呢?”
高明想过很多种跟朱允熥论道的场景,甚至设想过将其说得痛哭流涕,然后挽留自己留下来亲自教导他的画面。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朱允熥这样一个孩子给问住,然后又被他给驳倒!
高明脸上几经变幻,终究是心服口服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