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被排除在皇储的候选名单之外吗?
“因为我十六岁还是十七岁的时候,就指着我父亲的鼻子,骂他昏庸、独裁者、无能的傀儡、单姓氏族的懦夫。我主张制定宪法、修改法律、否定皇帝的独裁权,将国家交给公民,用内阁彻底代替皇权,而我们皇室只做象征意义,把资源尽量分给我国的公民。
“然后我就被父亲关了起来,每天只供应最基础的营养餐,饿了大概三个月。”
“你屈服了?”杨洺问。
二皇子耸耸肩:“我自杀了……当然,几乎必然是被救回来。我那时无比绝望,而我这个原本的皇储第一人选,自那之后被我父亲踢出了局。”
杨洺注视着二皇子的双眼:“那现在呢?你还坚持自己的主张吗?”
“我现在没有任何主张,我只想赚钱,利用皇室的资源赚取最多的钱币……洺,我不知道路在哪儿。我理解了我的父亲,但我依旧无法原谅他对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
二皇子的嗓音变得更低沉:
“一位大臣临终前告诉我,我简直就是我父亲年轻时的翻版,有着宏大的规划,却认不清眼前的局势,最后只能是撞的头破血流。
“我的国家没有真正的自由。
“我们脖子上拴着链子,而拽着链子的主人,随时可以将我们拉向深渊。
“我这是第三次看到叛军的影像,看到他们没有任何阻碍的,在那个低矮的城市中驰骋。我也是第三次在想——他们是代表了我国的民意吗?就算是被新联邦裹挟,那他们是真正代表了民意吗?如果落风人要舍弃他们的皇帝,我们为什么不能顺应他们的想法?
包厢内沉默了好一阵。
二皇子抬手拍了拍杨洺的膝盖,笑道:“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了,相信他们会顺利解决,让我们再高歌一曲,就当给他们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