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都没有叮嘱他们蓄胡子。

——因为自从被蓝国情报局的人找上门后，他们就担心得都没有心情收拾自己了。

刚开始看到江天歌字条上的【留胡子】三个字时，陆绪文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回到住处，看着两个满脸胡子、与之前糙若两人的同伴时，陆绪文知道江天歌的意图了。

他对江天歌写给他的【准备回家】的话，也更加有信心了。

“我们原定是月尾回国的，现在因为这事，回国的时间可能有变化，但总是我们是一定能回去的！我们还继续收拾剩下的东西吧，东西收拾好了，到时候干什么也都方便。”

名字叫做凌云霄的师兄拧着眉，担忧地问：“绪文，他们真的会放我们回国吗？”

另一名师兄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同样凝重着脸，显然也是在想同样的问题，甚至可能是在为蓝国所承诺的所谓优厚待遇动摇。

陆绪文冷笑说：“就算他们不放我回国，我也不会继续留在这，不会把手上的成果交给他们，不会傻了吧唧地去当卸下磨、被宰杀的驴。”

“我婶婶的舅舅，之前在蓝国生活过很多年，在这儿有别墅有产业有人脉。我想好了，如果回不去，我就去投奔我婶婶的舅舅，请他帮忙牵线其他的研究机构。你们是想留下来，还是跟我一起，我随你们的便。”

凌云霄两人沉默了半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

虽然项目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做的，但是，最关键的研究，是在陆绪文手中。离开他们，对陆绪文的影响不大，但离开陆绪文，他们的研究工作可能就需要从头再来。

陆绪文拉着凌云霄两人，先是把住处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又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实验想法的理由，拉着两个人熬夜讨论。

一个大通宵熬下来，凌云霄两人的胡子更长，见人也更糙了，他自己的眼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