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龌龊阴湿的底层蟑螂手中给糟蹋了。如果我要死亡,那么说明那些冥冥中所谓的神明默许了这些秘密该随我一起永久被埋藏。”
教授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手枪,她将弹匣取下,当着安娜助理医师的面,将两枚子弹装进去,她将枪柄递交给安娜助理医师:
“我没有勇气自我了断……安娜,如果他们攻打进来,就拜托你了。”
安娜助理医师目光复杂,当她下意识接过枪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冰冷的武器有多么沉重。
对于一个人的手腕来说,这是一个重达一斤的大铁块,但对于生命来说又显得有点过于轻了,因为这是一个重达一斤的大铁块。
“我不会开枪……教授。”安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气在颤抖,视线也变得模糊不轻:“何况是对您开枪……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我只是个医生。”
“安娜。你还记得以前对你培训时的教诲吗?”
教授目光柔和下来,她伸手按在双目晶莹的安娜手背上,温和地说道:
“这世界上不只是有着人类一种生命,病毒、细菌、寄生体、携带病原体的野兽、零号患者……有时候你别无选择,为了防止灾害扩大,就好比肿瘤和开颅手术,你必须给患者带来极大的剧痛,甚至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要把疾病祛除。”
“如果你要拯救一条生命,就要做好夺走另一条生命的心理准备。”
砰!
大门被重重砸击,外面的白牙帮匪徒正在试图破开这最后的防线。
安娜助理医师被吓得战栗不止,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保持住平时的沉稳冷静,反而泪眼朦胧,像个孩子一样凝视着教授,张开口,双唇轻颤:
“你会一直铭记我吗,教授?”
咚!
白牙帮的匪徒在门外大喊:
“上复合炸药,他奶奶的,把门给我炸开!”
安娜如同受惊的幼兽一般,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