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结婚。”
“爸,你们都走了,我还得管着猪呗?”
卢昌华一想,爸妈一走,这两头大肥猪可咋整?
“也是,昌华一个人在家,又要养鱼,还要伺候两头猪,确实太忙了。”
“现在就杀了,老大结婚的时候咋整?”
“我哥的婚宴是订的酒席,也不自己办,你还能把猪肉给招待所送去啊?!”
老卢听儿子这么一说,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是。那就找个时间杀了吧。”
这几天,分场该放假的都放假了,只有队部的几个领导还在坚持上班。
卢家要杀年猪的消息瞬间引爆了左邻右舍。
当晚看电视的时候,就约好了明天一早动手。
卢昌华一大早就被猪叫声惊醒。
等他穿好了衣裤,出去看的时候,一头肥猪已经开始褪毛了。
身子被吹的圆滚滚的,躺在一张木制炕桌上。
一大盆开水就在桌下。
胡大爷和毛大爷正在刮着猪毛。
一个搪瓷脸盆里装满了猪血。
老卢正用快子在猪血里搅动。
“爸,这么快就杀完了?”
“杀了一个,那个过两天再杀。”
老卢忙着端猪血进厨房,也没和他说几句。
胡大爷按着猪头,笑呵呵的对卢昌华说道:“这头猪肥啊,得有三百多斤。”
“我看不止。你瞅瞅这个头,吃了多少粮食啊。”
毛大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扶了扶棉帽子,把毛刮子在开水里涮了涮,舀了一瓢开水浇在肥猪身上,又埋头刮起猪毛来。
此时的清晨,寒意刺骨。
院子里弥漫着猪血和猪毛的腥膻味。
地面上,有一滩凝固的黑红,一堆猪毛被冻在了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