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岁的时候,站在这张小木桌上,仰着头,帮家里把坏了的灯泡换了。
从上面扶着老爸的肩膀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老爸满头的头发都已经白了,他染黑之后,从上面看,发根都是银色的。
从木桌上下来,拍了拍桌子上的鞋底带上去的灰尘。
三十五岁。
苏晨嘴角微微上扬,他抬起头。
才三十五岁,怎么就要死了呢。
再看这张木桌表面上面的颜色,这不是包浆,这上面的光泽其实就是岁月的颜色啊。
眼眶微微湿润。
不远处肖央示意摄像师直接开机,跳过打板的过程。
其实拍电影打板,主要是方便后期剪辑的时候,可以根据几条,几次,再结合场记记录的本子更方便剪辑。
如果特殊情况,开机不能打板,就要在这一条结束之后,把打板倒着拿,补打一条。
而打板的时候,清脆的“啪”声。
则是为了方便后期剪辑的时候,可以清晰的从音频看到清晰的音轨起伏,是同期收音才会用的。
整个老房子里面静悄悄的。
只有痴呆症的老爹和得了脑瘤的儿子的呼吸声。
苏晨眼眶湿润着,打开了面前的锅盖,热气从锅里腾腾的冒了出来。
他从里面倒了汤和面,陪着咸菜吸熘吸熘的吃着。
“爸。”
苏晨吃着面,嘴里平静的说着话。
就好像说的不是生死,不是悲伤,而是明天要去菜市场买什么菜这种无聊的话一样。
“其实我差点就结婚了。”
他一边嚼着面条,一边说着:“以前……呵,他妈的……”
一口面塞进了嘴里。
一边嚼,一边用快子在碗里绊着面。
他笑了一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