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当然知道自己在干吗,不但知道,他还很清楚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说的对,那么就在陈凯哥面前留下个印象。
说的不对,就是完犊子。
至于刘汉生,完全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实力瞎鸡儿担心而已。
“哦?”
陈凯哥闻言之后,回过头,再一次打量苏晨。
这一次打量,和几秒前的打量完全不同。
他皱着眉头,神色很是诧异。
或者说,是新奇?
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演员,看上去面生的紧,不是什么熟脸,却张嘴就说自己安排的道具置景有问题?
他怎么敢的?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呢?”
陈凯哥索性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向苏晨。
苏晨表情平静,甚至没有一丝紧张:“您找来置景的道具师,应该是个老师傅,戏园子里,有这些瓷器,是没问题的。”
“戏台子下面的一楼是普座儿,主要是一些票友玩的地方。”
苏晨指了指头顶:“上面是老爷们坐的地儿。”
“老爷们坐正中间,要是有大房太太,那得挨着老爷坐。”
“所以桌子上摆着的得是红蝠齐天。”
“那粉彩百子竞渡瓶放在左侧的桌子上,是给姨太太,或者妾的位置,放着百子竞渡,本就是讨姨太太们欢心的。”
“至于右侧多是长子长孙,放五彩鱼莲瓶就是最讲究的,得是年年有鱼。”
苏晨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给旁边紧张的刘汉生听的一愣一愣的。
上学这些年,没听过苏晨对京戏戏台子有这么多研究啊?
他们是电影学院毕业,又不是中戏毕业,这么文绉绉的玩意,电影学院现在的孩子们,哪个有兴致钻研啊!
陈凯哥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他依然盯着苏晨,手里的对讲机拿到了嘴边。
“张师傅,找找,看看哪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