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你倒是解释给朕听啊,十几万两得税银呢,哪里去了?大德号与南浙号两家商号,就年入白银两百万两,那普天之下,商号买卖不下数千上万家,一年会有多少收入?应该有多少税银!税银呢?”
崇祯厉声喝道。
周延儒不断地擦着自己额头上得汗水,咬牙道:“启奏陛下,大德号与南浙号税银一事,臣委实不知详情,不过,臣以为应该是陈演与萧仲以重臣之尊逼迫税课司相关官吏,威逼利诱,从而弄虚作假,虚报账目,进而从中渔利……”
“是吗?”
崇祯冷哼道:“那你给朕说说,去岁朝廷商税几何?对了,你是吏部尚书,此事朕得问户部尚书,倪元璐,你来回答朕!”
倪元璐倒是沉静得很,躬身道:“启奏陛下,去岁朝廷商税岁入六七十万两白银,尽皆已经缴纳入库!”
“六十七万两白银?”
崇祯喝道:“你在拿朕当三岁孩童吗?单单是大德号跟南浙号,去年收入已经超过两百万两白银,三十税一,那就是六七万两白银,难道天底下仅仅有着百十家商贾不成?”m.
倪元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急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只是根据税课司上报得文书得来的,至于到底应该有多少课税,臣实在不知……”
“那你还窃据户部尚书得高位做什么?难道就是混吃等死吗?”
崇祯厉声喝道。
倪元璐连连叩头,心头苦涩不已,不是他倪元璐混吃等死,实在是他对于这朝廷商税的弊病也无可奈何啊,他已经算是大明朝最清廉得官员之一了,只是他一个人即便是在公正清廉又能如何?满天下都是贪官污吏,他根本就无计可施,将这些贪官污吏给清掉,谁能保证新上来得人就不贪不占?
“启奏皇上!”
魏藻德站出身来,躬身道:“税银之事倒也怪不得倪大人,毕竟收税都是税课司跟地方官府得事情,倪大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