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道:“韩青永现在虽然集中了兵力,但军心疲惫,其志各异,且楚兵曝师旷野,无险可据,又列营百数,不留余地,其调动响应必然迟缓。我军坚守襄城至今,无有败绩,军心向好,且楚兵不知我军虚实,又不熟地形,我军若用侵扰战术,可令其惶惶不可终日。再则,我们已切断了楚军后备供给,只需想方设法拖延时日,也可以让楚军自行溃破。”
宋智明点了点头,“陈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侵扰必要出城偷袭,多有不便。若采用拖延之术,韩青永变本加厉,昼夜强攻,我军不应战也不行,怎么拖延?”
云凰道:“侵扰容易,不必出城,让威风夜里时常去放两把火,楚军白天作战,晚上救火,呵呵,铁打的身子也挺不住。”
陈镇东和宋智明都笑起来。
云凰起身给两人分别满上茶水。
两人虽有些惶恐,但见云凰神色自若,也都放松下来,心下倍觉暖意。
云凰自斟了一杯,端起来,“来,以茶代酒敬二位。”
三人碰杯各自干了,虽喝的不是酒,却也喝出肝胆相照的意味来。
云凰道:“我在想,与其硬碰硬,不如智取。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陈镇东略一沉吟,欲言又止。
宋智明吃了一惊,“皇后是说……诈降?”
云凰赞赏地看着宋智明,道:“宋将军文武双全,心思缜密,一猜即中。依宋将军之见,此计如何?”
宋智明直摇头,“皇后万万不可以身犯险,韩青永并非善类,且对皇后垂涎已久,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末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云凰沉默片刻,看向陈镇东,“皇兄意下如何?”
陈镇东神色复杂地看着云凰,半晌才问:“陛下就不怕末将阳奉阴违?”
“到底是手足连心,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云凰端起茶壶,又分别给二人满上一杯,“寡人早就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