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贫贱非辱,贫贱而谄求于人者为辱。强者只会敬重强者。我皇兄也打心底看不起他,我皇兄和我父皇早就谋划好了,等帮着陈镇东拿下了皇位,就让他做个傀儡皇帝,大陈变成西楚的附属国,如果他不听话,就直接杀了他,将大陈纳入我西楚版图,这样……”
晨歌说到这里,惶惶不安地看着陈镇东震惊又愤怒的脸,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
“说下去。”陈镇东隐忍道,“我想听。”
“这样……南下攻周就指日可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陈坤成是死了,陈镇东竟然被那个苏婉柔毒死了,半路又杀出个苏玉辙和陈云凰,还把父皇和我掳了来,战局扭转,于我西楚多有不利……”
晨歌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镇东,越说声音越小。
陈镇东眯眼盯着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直仇恨苏玉辙和云凰坏了他的好事,殊不知,正是苏玉辙和云凰救他于痴心妄想、自作聪明的绝境。
他还以为可以利用韩青永,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引狼入室,早就成了韩青永手上的一枚死棋。
呵,天意弄人。
苏玉辙既是他的杀父仇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这一生,遇到事为什么都这么别扭?
陈镇东冷着脸,转身就走。
晨歌不敢再说什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来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回去的时候,两人不声不响。
晨歌一头雾水,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说话又不敢,只能跟着他一路小跑。
陈镇东憋着一口闷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才好,高一脚低一脚地朝前走,只觉得这黑夜里长路无穷无尽。
其实镇王府离夫子庙很近,走了片刻,两人便回来了。
陈镇东把晨歌送到门口的时候,淡淡的月光正罩在晨歌泪光莹莹的脸上,她可怜楚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关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