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他的手,“你信他?信他刚才就不会问他!他和我青梅竹马,我们感情甚好,我也信他,所以他要什么我都给。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最伤人的全是亲近之人。我明明给了他了,他为了瞒天过海,竟然昧着良心把我抓来当挡箭牌糊弄你。既然这样,我只好如实禀报,信不信由你。反正就算你杀了陈国所有的百姓,我也交不出第二张飞凰图!”
云凰说完,挑衅地看着苏玉辙。
哀莫大于心死。呵,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也不枉他多年对她用心良苦。
苏玉辙面色沉冷,仍能镇定自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倒是好修练。
云凰悲愤,“苏玉辙,那几年,你多次救我,我不知你对我另有图谋,一心感念,想着有朝一日回报你。我把飞凰图给了你,你却毁我家国,我们之间的账也算两清了……”
如万箭穿心,苏玉辙紧攥着拳头,指甲深及先前的伤口,鲜血汨汨而下。
他不怪云凰,只怪这可恨的命运。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要屈从于人,违心做事。他要保全她和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弑父夺权!
这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像闪电般横贯脑际,苏玉辙把自己吓了一跳。
疑心病重的周运辰慢慢转身,眸光阴晦地盯着他,“皇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云凰活不过今天,好像也没必要骗我。你怎么自证清白?”
他怎么自证清白?苏玉辙一时难以对答。
那些将士分立两旁,人模狗样,虎视眈眈地看着秀色可餐的云凰。
比起六公主和八公主,云凰更胜几筹,国色天香,动人心魄,令他们谗涎。
苏玉辙看着他们可恨的嘴脸,心思数转。
“皇儿,我问你呢,你怎样自证清白。”
周运辰重复问来,语气已不似先前和善。
那些将士察颜观色,全都戒备地看向苏玉辙。
“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