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杀了三四个银甲兵后,很快回身去看代郡青壮组成的杀手队的战绩,确定那些初次实战的儿郎们,虽然已开始出现伤亡,但大部分鸳鸯阵的阵型仍保持完整。
满桂还想寻找荷卓的身影,但这念头终究只是一闪而过,他迅速地回到激战的心气中,呼喝着左右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宣大籍精锐,直往镶红旗的帅旗方向冲去。
而更远的草坡上,马祥麟所部,已与正白旗战成胶着状态。
无数银光耀眼的钩镰枪,成了***战兵的索命绳。
一些老兵经历过当年的抚顺之战,又听正蓝旗的包衣们渲染过滦河之战,他们今日在心理上,对从主将到军容士气,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川军,说一点都不畏战,是不可能的。
但四贝勒的那个年轻家将鳌拜,挥舞狼牙棒直奔马祥麟而去的气势,稍稍鼓舞了几分军心。
在击落了几个川军骑士后,鳌拜终于冲到了马祥麟附近。
马祥麟刚刚刺中了一个正白旗的红甲兵,感到一团疾风似的黑影自侧面袭来,干脆借着戳中红甲兵的力道,在自己的马上一俯身,躲过鳌拜挥过来的狼牙棒。
鳌拜的马头,擦着对手的马屁股,交错而过,再回来要对峙时,马祥麟的两个最得力的家丁,已经包抄过来。
「少主,这个狗***交给我们,你去挑那皇太极!」一个家丁大声喊道。
马祥麟正作此想,毫无迟疑地调转马头,挺枪向前,一路左扫右刺,杀开一条通道。
与满桂等猛将的虎吼阵阵不同,马祥麟在战场上始终是沉默的,就连杀敌用劲时的粗喘,也似乎被他压在了胸膛里。
但他所到之处,长枪招式又快又狠,划破空气带来的「唰唰」风声,比任何一种雄性动物的嚎叫,都更令敌人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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