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挣赏银,是不是啊?」
「是!」
「怕不怕***?」
「不怕!」
「白甲巴牙喇算个啥?」
「算个鸟!」
「***的铜管子会不会哑火?」
「会!」
「跟着川军兄弟们干啥?」
「冲!」
「临阵退缩,军令官会咋样?」
「斩!」
「那就对喽,」满桂举起马鞭对着瓦蓝的天空,「娃娃们,你们都姓朱,太祖爷,在上头保佑你们。老子呢,在前头给你们开路。记住,对面的***,脑瓜不如倭寇,蛮力不如北虏,戚少保的鸳鸯阵,你们不是白练的。马将军的白杆兵,一人一马就能打杀三五个甲兵,你们十个人一齐往上冲,白杆兵也得管你们喊师傅!」
「哈哈哈哈……」人群中滚过一阵阵哄笑。
都是血气方刚年纪的后生们,如果说昨夜扎营时,还有不少人惴惴不安,那么此时此刻,青天白日之下,被胸有成竹又气势如虎的头领鼓舞了一番士气,再遥望前方犹如江河涌浪般的一大片川军,这些代郡的宗室子弟,已顾不上去咂摸对死亡的未知恐惧了,只剩了摩拳擦掌的冲锋前的兴奋。
战阵尾部,带着二十几个叶赫部族人骑兵的荷卓,兜鍪下的双眼和嘴角,也弯了起来。
这位正当青春年纪的异族妇人,走出闺阁、来到充斥着男性的政治与军事舞台的七八年中,见过太多的女真与蒙古王公贵族,也遭遇了马祥麟这样初见时当作天神的明国将军,但时至今日,荷卓不再怀疑,自己不敬畏不崇拜、只想与之并肩同行的,就是前头这个
搏命之前仍纵情笑谈的粗豪丘八。
……
距离满桂所部半里左右的前方,川军阵中,马祥麟举着望远镜,安静不语。
两日前,在铁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