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努尔哈赤抬了抬眼皮:“但开原离沈阳终究也不是天涯海角那么远,恐怕明天,咱们围了开原的消息,就传到沈阳了,马林肯定等不到那个书呆子杨巡抚说话,就得回来救。你们说,咱们是走是留?”
“阿玛,咱们当然要继续打了!”
努尔哈赤身后,响起还未完全变声的少年之音。
是十四贝勒多尔衮。
见到和阿巴亥所生的这个最讨人喜欢的儿子,努尔哈赤攻城受挫的躁郁,稍稍淡了些。
“小十四,你给阿玛说说,为何咱不走?你这两天也看到了,开原很不好打,城上的炮,比咱们的炮厉害,你的扈尔汗阿兄,也为大金殉难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多尔衮仰头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阿玛,我听八哥说,南边的铁岭,离开原,比沈阳离这里近多了,还是李家的老巢,勇士不少,但自打咱进了广顺关,铁岭哪有明军驰援?儿子猜,李如柏与马林,交情不好,所以坐视开原被围。”
十二岁的孩子分析得颇有道理,努尔哈赤越发欣慰,又因听多尔衮提到皇太极,不由笑道:“嗯,看来四贝勒这回,没少教你怎么判断军情。”
不想,多尔衮却直言道:“李家不会有援兵,是枣花额真和我琢磨的。”
“哦?”努尔哈赤诧异间,才看到不远处还站着穆枣花,遂冷声道,“你这奴才,也过来说话吧。”
穆枣花忙上来跪下。
努尔哈赤问道:“你很熟悉李家这几年的情形?”
“回大汗,奴才当初与姓郑的恶妇,同在辽阳呆过一阵,是以晓得,李如柏,与辽东其他将门,都有些积怨。此番铁岭什么动静都没有,奴才便与十四贝勒参研了一番。”
努尔哈赤又盯回多尔衮:“你不是跟着四贝勒的正白旗么,怎地去枣花额真那处了?”
皇太极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