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四贝勒怎么就与你们光海君结仇了?」
李勋毫无迟疑道:「光海君数年前,不怕被明国发现,从平安道运了不少铁石去贵国,大汗都是派四贝勒来接收。我们瞧着,这位四贝勒肯定颇受大汗器重,自也专门给了他不少我朝的把参。大贝勒,把参是人参中的珍品,四方商贾都是重金来收。那位四贝勒靠这一项,就能发大财。没想到,去岁光海君突然被囚,我们的人暗中去求大汗出兵来救,却铩羽而归,就是那位四贝勒阻止的。」
代善素来的确只在军事进攻上能有机会表现,父亲努尔哈赤在与朝鲜国君暗通款曲之事上,他和莽古尔泰都没资格插手,只是约略晓得,心思黠滑赛过狐狸的皇太极,在帮父亲出面。
努尔哈赤这种做法,本就在代善心里扎了刺,现下,这根刺被李勋一撩拨,代善对父亲又害怕又不满、对弟弟皇太极又妒忌又憎恨的复杂心绪,腾腾而起。
他狭长的眼睛里,溢出凶光。
趴在地上的李勋抬起头来,迎着代善的目光,声如魔音:「大贝勒也看到了,会宁是个好地方。英雄不争一时宠,大贝勒何不以退为进,将旗下的丁口都迁来,在这里休养生息两年,积攒兵力,届时与我们光海君携手,光海君做回朝鲜的王,定也会全力帮着大贝勒做成大金的王。」
代善完全听懂了这个朝鲜奴才的意思。
这样的条件,他无法不心动。
父亲偏心皇太极和岳讬,行啊,就让两黄旗,加上受宠的正白旗、镶红旗,去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和明军干仗好了,再不济还有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和阿敏的镶蓝旗出人,他代善的正红旗勇士和包衣们,何必还要去送死?
反正会宁这里能吃到粮食,能拿到光海君残余势力的好处,也不用靠抢明国的城镇来让旗丁包衣们活
下去了。
代善于是冲李勋做个手势:「你起来吧,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