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尖利:「谁把你个尼堪狗放在眼里了!你自己和吉兰泰结了仇,她才……」
佟喜玉倏地打住,看着过来帮主子扑打自己的吉兰泰。
吉兰泰……李贵……
莫非,自己是掉进了穆枣花诱捕的陷阱里?
但眼下她又怎好当众指认吉兰泰,那岂非,也直接承认了是她佟喜玉劫的铜?
不过,当包括老李和李贵在内的几个得力家丁被押进来、魂飞魄散地招供时,佟喜玉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
她此番,已非黄泥巴糊裤裆、说不清是不是屎了,而是亲疏远近的所有人,都指着铁板钉钉的屎,告诉努尔哈赤
,这屎,是她拉的。
佟丰年还没忘记去努尔哈赤跟前补上最后一句:「她看到倭铜铸钱那么好,就连四贝勒场子里的铜也惦记上了,说反正后头可以用穆枣花再买的倭铜来补。」
努尔哈赤盯着佟丰年:「造铜钱,比攻城拔寨还急,你们要做什么营生?」
「回大汗,不是我们,就只是佟喜玉,她要把钱投去张家口,利滚利。因为她说,家财留在大金,只会被我阿玛拿去扩建乌真超哈,我阿玛从大汗这里讨的恩赏,又没她的份!」
「好!好哇!」努尔哈赤突然喝了几声带着讥讽的彩,「佟家不愧是世代经商,算盘打得真好。」
佟喜玉再次扑到努尔哈赤脚下,困兽犹斗:「大汗,大汗,这些都是穆枣花设的局。她让她的奴才勾引我的人,一点点带着我们上套。」
吉兰泰哭起来:「你瞎说,明明是李贵来招惹我。我怕主子为了护我,惹恼了你,就没和她抱怨,我自个儿忍了。什么局不局
的,你现在就是疯狗乱咬,为了活命,给我主子栽赃!」
「你这奴才住口,」努尔哈赤打断吉兰泰,指着佟喜玉道,「就算穆枣花设个套,你但凡像你哥哥那样,心里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