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喜玉当一阵子眼线,此际听着她最后的口吻软乎起来,赶紧继续撸顺毛。
「当然是听了你的主意,铸铜钱去了。你说得还真没错,倭国的铜,纯得很。」
吉兰泰咕噜着眼珠,探问道:「造铜钱得烧好大的炉子吧?不怕其他旗人打问?」
李贵嘿嘿一笑:「咱主子怎会那样不当心,自是在城外做此事。不与你多说了,宝贝疙瘩,我的心肝儿,你可千万憋住火,别去举告穆枣花。听哥哥一句,咱好好地给佟主子当差,主子不会亏待咱。最多就一年,咱就天天睡一个炕头了。」
这日夜里,吉兰泰给穆枣花打来热水泡脚,又去柴房边的小间门口前,听到男仆扎克善打起了呼噜,才折回来,与穆枣花禀报李贵的话。
「城外……」穆枣花想了想,推测道,「熔铜也得高炉,太惹眼,佟喜玉多半不会在她自己的庄子里整个新的,应是用已有的炼铁的炉子。大汗准许佟家和旗主们一样,自己打制铁甲去打仗。吉兰泰,你觉着,佟喜玉会用自家哪一处炉子?」
吉兰泰道:「李贵说过,佟喜玉和她哥越来越不对付,但和她侄儿佟丰年之间,私下里还在一起贩货,也不让佟养性晓得。我估摸着,佟喜玉这一回,也是和佟丰年合计着铸钱。」
穆枣花点头,吩咐道:「明日我支开扎克善,让他去咱的庄子里看看有没有余丁饿死,你就独个儿往佟丰年的打铁坊去探探情形。」
吉兰泰心中舒坦。
主子直到现在,都还防着扎克善,但已经把她吉兰泰当自己的心腹了。
吉兰泰也曾觉得有些荒唐,自己本是大汗派来监视穆枣花的,怎么就和这汉女成了真的主仆了呢?
渐渐地,她想顺溜了。
大汗的确饶了她一命,却也没再给
她更多的好处。而穆枣花,除了比许多旗人主子都更能干,都更善待包衣外,还会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