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见到一些蒙古琴师。莫日根,是琴艺最好的,我便请他过来,练练曲子。上次就禀报过,要将他引见给夫人,但夫人刚上任国务寺卿,我便打算下月再说。」
「哦,」郑海珠仍是和颜悦色,「蒙古的大小部落,牛毛一样,你问过他是哪个部的了么?」
朱阅文道:「问了,是原来朵颜三卫下的一个小部落,现下应是,内喀尔喀。他们住的街坊,我也去问过坊长了,确实跟着商队进来后,先给那黄教庙里打杂的。」
「他父子俩个,还不太听得懂汉话么?」
「是的。」
「无妨,奏起乐来,汉话和蒙语,就都用不着了。你新写的曲子?我听听。」
郑海珠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了,将钢弦琴与马头琴的合练听完,冲莫日根竖个大拇指,用当年出使察哈尔学来的散装蒙古话,夸了他几句。
又换回汉话,大咧咧对朱阅文道:「我过几天就去关外,腊月前再回京。这次要走得远些,去和罗刹人打交道。他们已然跃过了西边的两条大河,眼见着就要把外喀尔喀也占了,我们大明,得赶紧和他们接上头,看看要不要,忽悠他们,往东一道打***去。对了,罗刹人和泰西人一样,也有不少好乐器,回头我给你带几件来。」
朱阅文听了,心里却嘀咕,夫人一直是谨言慎行的性子,此刻当着初次见面的外人,怎地话不少。
这些话,除了头一句和最后一句,他朱阅文也不懂啊。
还没嘀咕完,郑海珠果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道:「你让他们父子先走吧,我和你待一会儿。」
朱阅文算着日子,晓得今日,郑海珠是绝不会与他行房的,定是吃了晚膳就走。
他便去胡同口的饭馆里叫了两桌饭菜,一桌给前
院守卫的蔡凤等人,一桌摆进内厅。
饮了两盅酒,朱阅文鼓起勇气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