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帮衬着朕的,更叫朕放心。唉,王伴伴到了岁数不饶人的时候,朕这些日子,也确实在想,司礼监下一任掌印,得选起来。」
王体乾嗅到了顶配权力的浓香味道,一时惊喜不已,只凭着多年奉圣的谨慎本能,才硬没露出狗讨肉骨头的馋样。
他采用了虚伪但正确的回话方式:「万岁爷不论定了谁,奴婢都恨不得把这全副心肝和整架身子骨,给万岁爷效力得再猛些。」
朱常洛笑着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炷香后,相隔不远的翊坤宫里,李贵妃板起面孔,听完自己宫中亲信的禀报。
「连去给万岁爷送个绿豆汤,都能在乾清宫见到姓王的。这都什么时辰了,他又不是敬事房的公公,去乾清宫作甚?」
李贵妃疑心生怒火,声调儿不免高起来。
物以类聚,翊坤宫得宠的下人们,也多为心性偏狭或者只一味顺着李贵妃话头的,此时一个自命与贵妃贴心的掌事宫女,露出为主忧心的神色:「还是娘娘一眼看出端倪。王体乾那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不会作出什么有损娘娘荣宠的坏事吧?」
李贵妃瞥着她,眼神是斜的,口吻却正色:「上回你去郑氏那里替本宫选其他首饰,遇到个年轻轻但出手阔气的漂亮小娘子,手下丫鬟提到过王公公。你说郑氏托你打探,是哪个王公公,是亲戚还是买的屋里女人,你打探得如何?」
掌事宫女当然晓得,李贵妃也想弄明白。
宫女猴儿精,先分析了一通内廷有财力的太监,姓王的无非王安与王体乾。她虽没有人脉眼线,去跟踪两位王姓权宦,却意识到,现下的情形是,信王与郑海珠都不喜欢王体乾,李贵妃也开始警惕王体乾的手腕,故而自己这个做奴婢的,聪明的做法哪里是去打探实情,顺水推舟、汇报模棱两可
的信息,就得了。
宫女于是三分请罪、七分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