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未恼,反倒越发恭敬道:「两位小爷,你们再瞧瞧,这码头上是不是还有几个和我差不多的,都在给贵人们引路呢,只不过,他们是带去别的庵堂,在那一头山上。此地就贴着泰安州城,又水路繁忙的,知州不晓得盯得多紧,哪里来的强盗哟。再者说了,咱大明的皇长子刚经过泰安州,这两日应正在北边泰山上呢。济南府都调兵来护卫了,方圆八百里甭说强盗了,就是狗熊大虫的,定都被赶得干干净净。」
「哦,船上倒是听艄公说了,前几天看到皇长子在汶水游览。」徽州布商点头道。
牛柱子一脸「可不是咋地」的表情,又补充道:「员外老爷若还不信,可去附近几间大酒家问问元贞庵的名号,看看是真是假。不过问归问,可莫叫酒家伙计带路,他们谈的价码,远不如我去谈的划算,没准吃顿饭摸摸手,都比小的谈下来的过夜钱还贵。对了,庵堂里有禅房,雅洁得很,便是秦淮河的花楼,咱也不怕比。」
徽州布商彻底动心了,又顺着牛柱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隐约能辨清,山林间有些炊烟袅袅的人家,山下还有良田果园与往来车马,并非荒芜的深山密林,哪里来的歹人。
「好,你带我们去逛逛。」
「多谢老爷赏小的一口饭吃,小的这就去给老爷雇轿子。」
化名「牛柱子」的李大牛,一叠声道。
……
轿夫越过零零散散的行山游客,将轿子停在元贞庵门口。
徽州布商走出轿子,先是一愣。
这尼姑庵看着倒蛮敞亮气派,但怎地,山门前的大柏树下,竟是站着几个公差模样的男子。
布商的家仆凑上来道:「老爷,瞧那服色和腰间的家伙事,应是巡检司的人。」
徽州布商皱了皱眉,看向李大牛:「牛
柱子,这是庵堂还是县衙?」
「嗯,这……」李大牛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