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略大的,警惕地问道。
郑海珠坦言:“这位姐妹,你方才与西人说的几句话,我听清了,我有个好朋友,和你们一样。”
“好朋友?”另一个年轻些的闻言,张着嘴,上下打量一番郑海珠,咋舌道,“你,你不是个妇人吗?你和我们这样的人,有交情?”
话音未落,她的同伴已经接过了衣袍和银子,盯着郑海珠道:“哦,我明白了,你也是做这行的,只是,只是看你这阔气样子,你是做那些官老爷们的生意的吧?”
郑海珠不及扶额,对方已现了几分热络道:“都是同行,进屋坐坐,喝碗热茶吧。”
年轻些的却指指港湾处:“嫂子,船来了,咱得去抢客。”
郑海珠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几天前才开冻的海面上,果然有高桅帆船缓缓入舶。
而很快,她就看见了更为一言难尽的景象。
周遭大大小小的窝棚里,钻出了许多女子,往港口奔去。
像无数沉默的灰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