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挣许多许多钱,对么?我知道啦,李成梁,那个从前把我们叶赫女真捏得死死的辽东总兵。你是不是,想帮那个马将军,做成草原的李成梁?”
郑海珠笑笑:“荷卓,学不学李总兵,不重要,活下去,而且活得好,才重要。
荷卓摆摆手,示意郑海珠可以走了。
她难以回到刚刚离开张家口时、常常与这个妇人闲谈的状态。往后的日子里,她们要谈,就是谈条件,谈完了,必然无话可说。
郑海珠回到自己的营帐前,马祥麟走上来。
“许三出去了。”他低声道。
“哦。”郑海珠应着。
马祥麟再次劝道:“非要吃一回苦么?万一那姑娘准头有失……”
郑海珠驻足,看向马祥麟的目光,带了愠意:“祥麟,我没有怀疑过你的兵不行,你也不要质疑我的属下无能。”
马祥麟一怔。
这么多年了,眼前的妇人,纵然最初开始,就从未在与他对话中出现过半点旖旎的语气,但用了此刻这样的板正口吻,也是第一回。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手下的人,”马祥麟看了周围一眼,压着声音道,“只是,就算有准备,万一,我是说万一……”
郑海珠拍拍自己当年被佟喜玉手下射中的左肩:“你受过伤,我也受过。现在是冬天,一个窟窿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满桂的手上还挂了点彩呢,你瞧他比猴子还活蹦乱跳。不妨事。”
马祥麟皱眉,但到底硬生生将“满桂皮糙肉厚的”几个字咽了下去。
郑海珠轻喟一声,语调和缓了些:“做戏,也有真和不真的分别。做得真一分,我的人就少一分危险。”
马祥麟无奈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
德格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这两日,沉于梦境,能令他避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