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很不对劲。
“是建州女真。”
“你怎么知道的?”
“打了就知道了,我们的两位将军,已经带着骑士们冲出去了。”郑海珠说完,似乎再也不愿在交谈上浪费时间,转身走向拴在帐篷边的马。
荷卓还在瞪着眼睛思考哪里不对,只听昂格尔的侍卫长在身后喊她:“可敦嬷嬷,商队,你看那些明国的商队!”
荷卓意识到什么,跨上仆从牵来的马,轻夹马腹,就如蝴蝶穿花般,灵巧地绕过毡帐和余烬未熄的火堆,驰到营地的最西边。
眼前豁然开朗。
荷卓吃惊地发现,雪地上的绰绰黑影,除了人与马,还有十几架推车,前后相继地,由昨夜与他们比邻而歇的明国商人们推过来,又快速而井然有序地排布完毕。
在宣镇治所和张家口开过眼界的荷卓,于微明的晨曦中,辨出推车上装载的东西——明人叫作火炮的大管子。
不过,有些车上拉着的好像棉布包一样的玩意儿,荷卓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
那是定装弹药包,郑海珠的火器厂一早就从弗朗基人的广东雇员那里“偷师”来,研发实践了几年,定装技术已经成熟,能大大提高火炮的发射效率。
郑海珠驱马上前,打量着炮车与四五人一组的炮兵。
坚定地预判朱常洛不会杀马祥麟后,郑海珠就命自己的侄儿郑守宽,借着给辽东毛文龙送合机铳的海路,北上停泊天津,转辗运了几门四磅炮和崇明炮兵十余人,去到山海关,交给马祥麟的副将,并入川军中,等着在打鞑子的战役中用上。
后金两旗“抢西边”和林丹汗的“讨赏”撞在一起,再经过郑海珠和许三的运筹,罚边宣镇的马祥麟,终于在塞外的雪原上,重新领回了自己的兵。
天光又亮了不少,这片雪地上的人,已经不仅仅能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了,更能望见,滦